《荣国史·世家》（九）
本篇方王方较多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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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九）试探
闻言，喻文州抬起头与王杰希直视，咧开嘴笑了：“大人窥破天机，不怕折寿么。”
他明白在王杰希面前装傻是没有用的，索性绕个弯子回答了。
果然王杰希对他的突然耿直有些惊讶，他看喻文州没有半分秘密被泄露的惊慌，心中对这个人的油滑印象有了几分改观。
他又问：“你到底是阳间的人还是阴间的鬼？”
喻文州听着大笑，要知道王杰希虽然是个道士，可他们这一门派却不信鬼神，也不信长生，唯独崇尚晓天文地理，知天下大势。此番问出这样的问题，想必是王杰希几十年来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信仰。
“死而复生，算半个活人吧。国师放心，我这次回来，是天意，并非违背自然。”
王杰希听到黄少天和方士谦的谈话声从楼下传来，越来越近，只得草草收场。
“黄公子为人仗义，我看他待你并非普通朋友，请珍惜这份信任，”王杰希停顿，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下一句，“另外……罢了。”
就在他说完这一句的时候，方士谦踩着楼梯上来了，疑惑地看着站起来的王杰希，黄少天跟在后面，对突然沉默的三人感到莫名其妙。
“师弟，怎么了？”自从王杰希入仕后，方士谦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。
王杰希有些恍惚，他摇摇头，说：“无事，只是乏了。”
“既然小国师累了，那我们就只好先告辞了。”方士谦把王杰希拉过来，向喻黄二人道别，王杰希全程一言不发。
目送两人离开，黄少天又在喻文州旁边坐下，问道：“怎么，你们两个合不来？”
“没有，”喻文州答，“只不过是在学术方面有些不同的观点罢了，王国师是位值得尊敬的前辈。”
黄少天撇撇嘴，将话题转移到方士谦送他的汗血马驹上。
“我说小国师，那可我好不容易买回来的宝马，因为你我送人了，你就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吗？”
王杰希看都不看他，毫不在意地说：“一匹马罢了，再买不就得了？”
“哼，说得轻巧……我可不像您国师大人哪，钱多得没处花，”方士谦看王杰希没反应，以为是自己阴阳怪气过头了，又突然没了委屈：“小国师？小国师…好吧是我无理取闹了。”
孰知王杰希早习惯了，看他一下示弱，又只得无奈道：“行了我府里有好几匹，你去挑就是了。再不行我给你买。”
“那就谢谢师弟了。”方士谦朗声笑了。
这使王杰希回想起他们还是师兄弟时，方士谦总无缘无故跟他过不去，后来误会解除了，方士谦也常像这样对他笑。一晃眼几年过去了，两人在官场的泥潭中越陷越深，仍然互相监督着不同流合污，可关系却像停滞在那个时候，甚至有倒退的迹象。
“对了，你刚刚跟那喻文州，都说了些什么？”
王杰希想了想，还是决定不告诉他：“没什么，只是试探一下他值不值得信任罢了。”
其实他想问自己与方士谦以后会如何，终究还是没能开口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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