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岚

再见。

《荣国史•世家》(二十六)

最近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,在这里说几句题外话:愿苦难中的人们能早日回归正常的生活,愿作恶之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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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十六)

广东布政史唐檎有点慌了,他向眼前的这位总督大人瞟了一眼,不时地擦擦自己额头的汗。

喻文州则依旧翻看着近几天的战报,仿佛忘记了自己把唐檎叫过来的事请。

唐檎再也忍不住,问道:“那个…喻大人,您把下官叫过来有什么事吗?”

喻文州如梦初醒地抬头,故作赔笑道:“哦,我都差点忘了唐大人。毕竟我才刚到任,很多事情忙不过来就容易忘记,就像四面受敌时不容易看出最主要的敌人,还请您见谅。”

看到喻文州笑意愈浓,唐檎却冷汗直冒,不过毕竟是在地方混久了的老油条,他立即开始装糊涂。

“大人说的哪里话,正所谓贵人多忘事嘛。”说完还不忘笑两声来缓解尴尬。

可喻文州并不领情,他收敛了笑意,假装苦恼地说:“今天叫您来主要是想要唐大人替我解答一个疑问。我的手下们昨天在战区截获了一批不知来路的银两,抓来运送的人一问,居然是送到您府上的,大人想知道是谁如此大方慷慨吗?”

唐檎觉得自己已经有一半埋在土里了,他面色发白,不敢作答。他明明已经告诉那个人先避一避风头,怎么会突然被喻文州抓住了把柄呢?

在隐藏方面唐檎确实做得很好,否则喻文州上辈子不可能过了一年才发现他与海盗头目勾结,利用战事贪污军饷的事实。

“唐大人可曾识得,一个名叫吉萋的人吗?”

听到这里,唐檎扑通地一声跪在地上,发疯似地解释道:“大人…这一定是误会啊大人,我怎么会与那种朝廷钦犯有往来呢?这一定是误会…”他伏在地上不停地发抖,不敢抬头去看喻文州。

喻文州不言,房门突然大开,有人被扶了进来,唐檎一看,竟是唯一知道他那些勾当的妻子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”唐檎气得脸通红,用手指着她,那位妇人却丝毫不理会,看唐檎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。

喻文州起身,把位子让给了妇人:“还麻烦夫人把供词再说一遍。”

妇人受宠若惊,推脱再三无果,只得坐下,却许久未能开口,只是用帕子遮着脸。后来断断续续地开始说,边说还边抽泣,最后怒指唐檎:“我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?居然摊上你这样一个人!你为了钱就跟贼寇勾结,我都替你感到羞耻!”

唐檎还在替自己辩解,在所有人看起来像一个笑话。

“郑轩。”喻文州道。

“大人。”郑轩踏门而入,手捧尚方宝剑递给喻文州。

喻文州拿过剑,平举向前:“尚方剑在此。本总督奉陛下谕旨:如若发现广东布政史有任何通敌行为,立斩无赦。”

唐檎被人强行拖出门外,期间不停地挣扎咒骂,随着沉闷的一声,再也没了声响。一直冷眼旁观的妇人款款地越过门槛,在尸体前驻足了一会儿,旋即踏开步子被人送走了。

喻文州收起剑,对着门外一众被叫过来围观的将领及官员们道:“喻某虽为一介文人,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。还望各位全心全意为国家尽忠,切莫如此人,偏行不义,众叛亲离。”

众人见状,纷纷表忠心。喻文州这才解散了众人,不久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信,信封上有他熟悉的笔迹写的“两广总督喻武河亲启”。回到屋内,喻文州终于露出了放松的神色,他撕开信封,读起信来。

「文州:

       见字如晤。因家姊丧事未能及时回信,还望见谅。吾为武人,不知文采为何物,故书浅俗之语,见笑。

       汝云一切顺利,身体安康,此为甚幸。朝中暂风平浪静,汝可安心矣。惟有家姊一事,愿与汝倾诉一二。

       吾为家中独子,自幼得家姊护佑。家姊嫁与意中人,本是门当户对,郎才女貌。奈何姊姊福薄,竟染病辞世,吾每念及童稚旧事,悲从中来,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   幸家姊育有一儿唤作瀚文,亲家晓理通情,许吾扶养之,吾终能报姊姊恩惠。瀚文聪慧,又不失孩童之心。吾每与其谈笑嬉闹,似回年少与君共度时,甚为想念。

  事杂无暇,书短意长,愿汝早日了结叛乱一事,早日归京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寡空亲笔」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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